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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受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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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危险性不言而喻,况且这次他是主动请缨,身为首席,迎难而上身先士卒是不必说的,可该怎么跟我交代他没想过。

万一回不来,我该怎么面对他也没想过。

婚姻崭新,尚缺时间的沉淀与默契的养成,可关系熟稔,只是他和我对彼此的知晓仍缺失的太多,不清楚的太多、习以为常会忽略的太多。

“不用担心。”话从嘴里说出来,如黄连般带着苦味,“等下了机给你发消息,晚上…队里可能有庆功宴,你要是愿意,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
我知道他这是对我那句话的回应,“庆功宴?有领导么?没有我就过去。”

他淡淡笑了下,“没有。”

“那我去。”

头发吹的差不多了,邓放关了吹风机,客厅里一下子变得安静。

“吟吟…”

“嗯?”

对上我的眼睛,话在喉间滚了几滚才得以出口,“要是下午没接到消息,你也不用担心,可能有别的事耽误了,到时候你先回妈那儿,别一个人在家。”说完他又补充道:“怕忙起来顾不上你,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。”

我听着不对劲,“我一个人在家有什么危险么?怎么你还不放心要我回妈那边,这是要支开我?”

“没有…”邓放心里紧张了下,面上却没表现出来,他摸摸我的头,“就是不想让你在家干等着,晚上可能有庆功宴,但也可能没有,一忙起来说不定还要加班加点。”

“那也没事啊。”我看着他,“我一个人都在家好几天了,你今天才不放心么?”

“之前…也不放心的…”他又笑笑,坐到我身侧,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,甚至只在脸上虚浮了两三秒就消失了。

“对不起,吟吟,跟我结婚…好像太亏欠你了…”

好端端的,我不明白邓放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为什么,我以为他是在说婚后的这两个月,殊不知他却是为着今后的许多年。

一个人生活上的存在可以因为死亡而逐渐抹去,但法律上总会留有存在过的证据,从前他想的太简单,而今天却是真的实实在在感到后悔和痛心了。

一念之间就把我拉进了这场婚姻的漩涡中,若风浪过去,又只留下了我一个人,太不公平,也太残忍。

亏欠的字眼迷了我的心,让我想起些心酸的陈年旧事,以致于没能及时察觉邓放的哀情,只当他是老调重弹,又要说没时间陪我、没能给我一个婚礼之类的话。

“哎呀…”我顺势钻进他怀里,抱住了他的腰,“老说对不起的习惯可不好。”

我占便宜的时机很是巧妙。

猛的被抱住,邓放傻了下才反应过来,一只胳膊揽上我的肩膀,一只手覆到我的背后,“好,那我不说了。”

“以后也不许说了。”

我仰头看他,久违的撒娇语气让邓放怔了怔,垂眼与我对视上,再没有不答应的道理。

“好。”

这时不落下一个吻简直可惜。

我将嘴唇慢慢移到他的下巴上,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尚带着胡茬的皮肤,其实早上胡子已经刮的很干净了,只是他的胡子冒出来的太快,半天过去,摸起来就有了不同的手感。

邓放就这么看着我亲上他的下巴,然后又亲上他的嘴唇。

这是第二次,两个人都清醒着的吻。

但这次邓放没有再如上次那样一动不动,我贴上去的那刻,他也朝我贴了过来。吻变得深入,不再是轻触辄止,多了探究和抚慰的意味。

我坐在沙发一角,抱住邓放时是侧身抱的,这会儿他朝我压过来,我的后背靠上了沙发扶手,没了可退的余地,他索性将我抱到了他身上继续吻。

渐渐有了些痴缠和贪恋的意味。

直到我的呼吸都被尽数掠夺走,肺里实在没了气我才不得不推开他。

“下午要飞,你是不是…得去睡会了…”

我看着他,只觉这一力竭的吻像梦一样不真实。

“嗯,要不你也再睡会?”

“你抱着我睡吗?”我仍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。

邓放没说话,看了看我,下一秒我就被打横抱起来进了卧室。

亲密度突飞猛进的一个中午,只是抱着睡了会觉就让我幸福的晕头转向,差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
下午出门时,邓放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忽然停住,又折回来抱了抱我才走。

我天真的以为他这是大龄直男忽然开窍了,晚上回来或许就能更进一步,可我等到了外面的饭店都关了门也没等到人回来。

打电话提示手机还在关机状态,想起他中午说的,我安慰自己许是加班了,毕竟他的工作特殊,总不能什么都对外说,等着就好了。

然而提着心的一夜过去了,人始终没有回来,我等的愈发焦灼,就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云方知打电话时,微信突然提示邓放发来了新消息。

【基地事忙,不必在家等我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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