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何!章毓卿在心里把陆惟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陆惟有颜有身材,要对她行不轨之事……那她就从了呗!
在众人炯炯的目光之中,章毓卿充分发挥出了红莲教圣女的基本素养,眉眼刚毅,掷地有声,“当然是……自我了断,绝不能让陆惟那厮得逞!”
陆惟盯着她,似笑非笑,缓缓鼓起了掌,“不愧是圣女大人,佩服,佩服!”
“要不然人家怎么能被佛母点化当圣女呢!”众人七嘴八舌讚叹道。
王秋娘果然与众不同啊!
有人瞧于庆福和王秋娘站在一处,男的高大英俊,女的娇俏清丽,怎么看怎么般配,起哄说道:“于兄弟,你没了媳妇,圣女大人没了男人,你们又都是凉州老乡,不如你俩凑一起得了!”
红莲教很多人都是外地活不下去的百姓投奔来的,家破人亡,来到这里后又凑成夫妻的不少。
陆惟面色冷峻,说道:“不行,我原配夫人还在。”
“可她不是……”
陆惟摇头,琥珀色的眼眸突然柔情似水,“虽然她跟野汉子跑了,但我心里还念着她,只要她能回来,我们还是夫妻,一处过日子!”
“于兄弟是真男人啊!”
章毓卿心中冷笑,输人不输阵,“我也不行,我心里挂着我的亡夫。虽然他在外头跟寡妇鬼混,但我依然忘不了他!”
夫妻两个隔空彼此凉凉的对视一眼。
章毓卿没好气的吩咐手下给陆惟找间空房子,她则是脚底抹油溜的老远。
晚上章毓卿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半夜了,她特意磨蹭到这么晚回来,就是为了躲开陆惟。
哪知她刚点燃油灯,就被床上那尊大佛给吓的后退几步。
陆惟盘腿坐在床上,姿态优雅,手放在膝盖之上。月光被帐子挡住,隻照亮了他形状漂亮的下颌。
“过来。”陆惟开口了,声音如冷玉。
章毓卿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,没话找话说:“不是给你分了间屋子吗?你怎么又过来了?叫人看见怎么办?”
陆惟捞起章毓卿,翻身压在床上,问道:“圣女大人,如今陆惟要对你图谋不轨,你待如何?”
章毓卿就知道陆惟白天心里耿耿于怀,就在这等着呢!
又过了两天,盛归心传来消息,新打下了锦城,请章毓卿过去帮忙安定局面。
陆惟跟着章毓卿一起过去,就在章毓卿忙碌的时候,方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檐之上,衝陆惟使了个眼色。
陆惟看了眼周围几十个红莲教侍卫守着,便退了出来,问道:“何事?”
方墨一脸震惊,“我在城里巡查的时候,看见郡王殿下了!如今就在茶馆里喝茶!”
陆惟闻言愣住了,在方墨的指引下去了茶馆,推开门一看,果真是小郡王。
小郡王正望向窗外,听到门响,转身瞧见陆惟,惊的手中茶盅都掉了,结结巴巴的问道:“阿惟,你怎么在这里?!”
陆惟左右看了一眼,闪身入了雅间,关上了门,皱眉问道:“我来此寻人……你怎么来了这里?”
这里刚刚经历过红莲教和官府的战争,如今都已经是红莲教地盘,小郡王身为大夏皇室成员,岂能出现在这个地方?
“我的安危不重要。”小郡王拖着瘸腿走到陆惟跟前,急切的说道,“阿惟,你知不知道,太后要嫁给金永修了!”
陆惟没有吭声,连远在红莲教总坛的章毓卿都知道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知道归知道,不愿意管这事就是了。
“一个愿意娶,一个愿意嫁,于我何干?”陆惟冷淡的说道。
小郡王眼神失望焦灼的看着他。
“这里不安全,我送你出城,你尽早回京。”陆惟说道,“不管谁当了政,都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想当皇帝的人,谁会为难一个前朝皇室的瘸子?只要小郡王自己不作死,富贵闲人的日子还是不愁的。
小郡王看陆惟事不关己的表情,又气又悲,“大夏的江山要被他们葬送了,我苟活于世又有什么意义!金永修残暴不仁,狼子野心,昔日的董卓跟他比都能称得上是清流!太后皇帝引狼入室一次不够,还要再引狼入室第二次!”
小郡王是真的绝望,本就风雨飘零,摇摇欲坠,太后和皇帝不想着如何亲贤臣,远小人,励精图治,把大夏这艘大船继续开下去,隻想着依靠别人,偏偏依靠的还是个十足的奸佞!
这跟与虎谋皮有什么分别?
区区一个摄政王能满足金永修的胃口?
陆惟叹了口气,看着消瘦的不成样子的小郡王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我皆凡人,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太多,莫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到自己身上。”
小郡王激动的抓着陆惟的手,语无伦次的说道:“我的确扛不了大夏,可你能!你能扛!阿惟,我信任你,我愿意把祖宗的江山交给你!”
陆惟把手抽了出来,平静